2012年12月7日 星期五

台滬音樂劇 白蘭芝


音樂劇白蘭芝的作曲與製作工作從開始到現在已經超過半年的時間了,這半年多來往返台北上海,常常一個人抱著一堆樂譜草稿和心愛的microstation鍵盤,連托運行李都沒有,在高空中反覆旋律和故事的想像,在烏魯木齊中路的小豆漿店寫半天筆記直到小哥趕人,我整個浸入白蘭芝和史黛拉這對姊妹的關係間,變成他們說不出的那句話,變成他們心中繽紛的那塊情感。

 白蘭芝的音樂工作出發點是複雜的,先不論內容,形式上是爵士樂與戲曲。我剛知道這件事時很興奮,因為兩件事情都是我以往重要的工作領域。 爵士樂是我的音樂血脈,我的音樂教育背景和樂手成長環境絕大部分是由爵士樂提供的,他根本的內化在我的血液裡面,甚至需要常常控制自己去規避一些爵士樂色彩,因為在音樂工作中,風格與氛圍的拿捏需要很精準,金屬就是金屬,古典就是古典,嘻哈就要嘻哈,你可以捏各種成份去混種,但有時也要掩蓋一些習慣和聲的出現,以避免作品走味。 

傳統戲曲是我這幾年來工作的重點,陳明章老師的大國民進行曲與南管音樂,好客樂隊的幾張客家唱片,蕭詩偉老師的閔客音樂,客家電視台一些客家戲劇的配樂如牽紙鷂的手,還有正處在最後工作階段的巴奈的台語專輯,這些工作讓我跟許多優秀的戲曲工作者密切工作,從他們身上學習到很多重要且珍貴的文化知識,這其中不只對戲曲本身的學問,讓我產生好奇並投入研究工作的歌曲語言環節更是令人驚豔。

 但,這兩件事情要融在一起??打死從沒想過。

 在前兩個月痛苦的音樂實驗後,我試著從兩個脈落著手,一個是爵士樂的發展過程,一個是戲曲的唱腔與韻腳系統,希望從這些大相逕庭的元素裡可以找到一些合作的基礎。 首先,我發現爵士樂的發展歷程和姊妹的發展歷程相似。爵士樂的big band時期曾經繁榮過十幾年,而後隨著經濟蕭條演出變少樂團變小,難以經營,風華年代漸逝,取而代之的是COMBO BAND的年代,也是爵士樂最有機,小編制靈活度難關,最磨練的時期,而這樣的艱困環境鍛鍊出一批之後在50年代精實的大師群,他們將爵士樂帶往五花八門的華麗世界。

姊妹也各自穩定過過十幾年日子,而後因艱苦姊姊投靠了妹妹,二口之家多了一口而且將要再多一口,艱苦便在他們之間傳染開了,波動廝殺如同到別人場子踢館的JAM PLAYER(不是自己團員,但上台演出一較高下的爵士樂手),所以在安排上我納入了從20到50年左右的爵士樂風格和年代元素,除了希望紐澳良與上海兩個爵士之都的風味能體現外,也試圖利用這種年代關聯塑造曾經繁華後的頹鄙與廝殺的不堪。 

其次,我整理了許多上海老歌的資料,從歌手到詞曲家,他們的生平,當年的時空背景等等,從中整理出一些關於普通話的韻腳遊戲。以閩南話來說,常運作的音韻有八到九個,對應到自然調中音階綽綽有餘,造就了他『有詞即成調』的能力。英文本身不屬於音韻型語言,所以跟音樂咬合無關,自由度頗高。普通話寫詞是最麻煩的一種狀況,他屬於音韻語言,但音韻卻少,常用的有四聲,也就是說要玩音韻這個遊戲卻本錢不夠,所以常常會有令人雞皮疙瘩的音樂劇唱詞出現,文字直白發聲尷尬,原諒我很難用文字在這裡舉例。嘗試整理出韻腳的使用方式其實就是了解戲曲唱詞的運作方式,從傳統戲曲對詞傳遞性的轉韻與用韻上是可以找到老中文歌那個老的風味從何而來,而這也是我這次整理白蘭芝歌詞的一個重要的基準點,以便他保有戲曲的核心概念,轉化以中文普通話呈現。 

這兩件事是我這次白蘭芝的血與肉,堅持以這個概念去完成這齣音樂劇是無前例可尋的,過程百般掙扎。也很感謝亮延和我一起這樣用力工作,讓我個人對白蘭芝的呈現十分期待,也希望這齣劇能變成一種雙姝飆戲的音樂歌舞劇指標,而這些音樂能讓兩位優秀的演員大放異彩。

2012年4月30日 星期一

AVEDA世界地球日互動建築投影



幫AVEDA做的互動建築投影,為了提倡水資源的概念,小朋友都喊到沒口水了。

2012年4月18日 星期三

《美麗的殘酷》 5/4~5/6 於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演出 配樂專輯 《四週》 5/1 發行








《美麗的殘酷》 導演 郭文泰 的話

我第一次聽到柯智豪的音樂,是在藝術家何采柔和陳怡潔的展覽開幕活動上。

當四位身著黑衣的年輕音樂家步入場內時,「非畫廊」裡充滿了暄鬧的賓客。

這幾位音樂家在畫廊的四週站定,分別被好奇的旁觀者們圍繞著,他們開始演

奏 ……接下來的20分鐘,我彷彿從狹小、白色的空間,掉落到一個充滿淌流容

顏、墜落身軀的超現實世界。在短短的演出中,我寫下了一系列的畫面,成為

我的新作《美麗的殘酷》的核心意象。

I first heard Blaire Ko’s music at the opening for an exhibition of new works

by Joyce Ho and Agi Chen at Gallery. The gallery was filled

with the normal hustle and bustle of an opening when four young musicians

dressed in black entered with their instruments. They spaced themselves

evenly throughout the gallery, surrounding the crowd of curious spectators.

And then they started playing… Over the course of the next twenty minutes,

I was transported from the confines of the small, white-walled space to a

surreal world of fluid faces and falling bodies. During the short performance, I

wrote a series of scenes that would become the central core of the new show

I was developing, “Beautiful Cruelty.”



我立刻詢問柯智豪是否有興趣創作約一齣戲長度的劇場配樂。他馬上熱情地同

意了!那斬釘截鐵的YES,彷彿能讓你深信自己可以和他一起征服高山或駕駛飛

機(即使你原先有些疑慮)。

I immediately asked Blaire if he would be interested in creating a full-length

musical score for the show. His response was an immediate and enthusiastic

yes, the kind of yes that makes you believe that you can scale a tall mountain

or fly an airplane (even if you previously had doubts).


現在,3個月後,當我聽著混完音的配樂,一邊進行舞台的修整或劇本潤色,我

心中充滿感激之情。

And now, three months later, as I listen to the final score and make finishing

touches to the set and script, I am overwhelmed by a sense of gratitude and

thanks.


他的音樂是一部駛往潛意識的載具,一扇通往自我的門。當他的曲子從孤寂轉

為渴望玩耍的慾望,我發現自己從久已忘懷、或從未探索過的內心深處發展出

畫面。他的音樂是《美麗的殘酷》的骨和肉!

Blaire’s music is a vehicle into one’s subconscious, a doorway into oneself.

And as his composition shifts from desolate longing to playful desire, I find

myself creating images from recesses of my mind that I had long forgotten or

never explored. His music is both the bones and meat of “Beautiful Cruetly.”


柯智豪對抗著我們這個古典、戲劇性文本的年代,創作出他獨具一格的音樂文

本。我極力推薦其他導演運用這些樂曲,做為自身創造性旅程的起點。


Blaire has created a musical text that stands with the classic dramatic texts

of our generation, and I encourage other directors to use this score as the

starting point for their own creative journeys.

《美麗的殘酷》 5/4~5/6 於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演出 配樂專輯 《四週》 5/1 發行